1988年宫崎骏在名古屋电影节上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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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以前,就在日本TV动画业陷入低潮的那段日子,《小熊猫》诞生了。其实如果你查看一下日本TV动画业的历史,就会发现这样的“低潮期”是很多的。(观众大笑起来)
我觉得那时候我们用的玻璃片比TV动画多的多,但随即我也意识到我们仍很苍白无力。现在再看,那些片子简直需要大幅度,观看起来真有点难受。
但我还是和高畑勲一起上路了。我们去了一家电影院——那相当冷清,只有很少的小观众,但这些孩子们看的好入迷。我也带去了自己家孩子,连他们也被深深吸引住了,因为通常说来,孩子们觉得枯燥时是会到处乱跑的。这给了我极大的信心,我相信自己能够做出带给孩子们欢乐的作品;而在随后制作《海蒂》时我却发现,这是一项非常艰难的工作。在那以前,我一直倾向于为自己创作,但我成为了一名父亲——于是,这是我第一部真正为孩子们创作的作品。
我们曾反复讨论到底是否要拍三到四部曲,或者说我们是否应该拍。但最终,我们只拍了第二部《小熊猫-雨天杂耍》。我们似乎也无法再进一步,所以当我创作《龙猫》时,我并不是想要重拍《小熊猫》,只是想真真正正的为孩子们拍一部电影。
给爱人献纸花的猪
他真的好笨,但我还曾经打算拍一部写坦克里的猪的片子呢。
从前有一只猪,他造了辆和这栋楼一样大的坦克。他曾经是一名军官,但一些事情困扰了他,于是他说“我不干了!”这只猪还没结婚呢,但在军队里已经有很多“猪侄子”了,大约一共30个吧。于是,这群猪叔侄钻进了他们自造的坦克,无论起因是什么,他们终究是做出了愚蠢的承诺,径直穿越国土,永不回头,向着帝都前进了!(观众大笑)
路上经过一个小镇,它们发现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就把她劫为“第一名战俘”。坦克里还有用来远眺的空间,所以这只猪就把女孩锁在那里,想要用一朵纸花或者别的什么赢得她的芳心。但女孩已经有了男朋友,于是男孩骑着摩托车追来了。他根本不是坦克的对手,但最终,坦克还是被这对小情侣给搞垮了。一开始,这是这种类型的片子。
其实我对这个片子不太关注,所以男孩子最终不见了,而猪则俘获了女孩的芳心,这是个大团圆的结局。(观众大笑起来)
一开始,这个女孩被设计成在车站餐厅工作的普通女孩,但她也发生了变化,最终变成了象《不归河》中玛丽莲梦露一样的酒吧歌星(片中的她是如此的迷人),只是这个女孩更年轻更纯真一点。
恩,大家都知道,这部片子发行了原始录象。但我没这个打算,因为那时候我正筹划着《天空之城》(大笑)
所以我对某个年轻人说“导演这个吧”,他也同意了 ,但在实际操作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彼此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这头猪是那种把俘获的女孩当“第一战利品”,说“我爱你”并送纸花的类型,但当女孩说“不,我已经有了心上人”来拒绝他的时候,他会说“没关系,我会永远等你,直到你回心转意。”但年轻人不相信有这样的人,他说“毫无疑问,他可以立刻占有这个女孩。”
我坚持认为“不是这样的,如果他真的这么作了,生活会是多么索然无味呢。如果故事里安排在他劫走女孩的那刻就占有她,那简直就是废话。”“然而,会有这么一只劫持了女孩却仍为她的心而守候的猪,这才能让观众感觉这是一部值得花钱观看的片子。但年轻的导演说“我根本无法理解这种‘恶棍’”并因此而放弃。
由于他的放弃,这项工作最终搁浅(大笑)。而直到现在也没有浮出水面。
我创作了许多电影,我也经常说,“片子里没有百分百的坏蛋。”由于各种原因,坏蛋或者变好,或者在辛勤工作的过程中渐渐融入好人的群体。比如在当今这个时候,我就可以预言,在3集电视系列剧完成之前,坏人就一定会变成好人。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希望事情是这样的。当然,我们并不知道劫持了女孩的猪究竟会不会设法去俘获女孩的心。但成千上万的猪中肯定会有这样一头的,而其他那些可能会占有女孩。所以,要么你认为这才是真实的猪,你在片中就要让情节显得更真实;或者你相信即使是万分之一,世界上终究会有一只好猪,那你的故事就应该为这样一只猪展开,这就是分歧的所在。
我不想创作一只太真实的猪,那种猪他不按照人类的方式思考,对他人也完全没有同情心;他可能会想既然我已经有了100个女人,那第101个甚至是第110个也是迟早的事情。给这样一个坏蛋创作一部片子真是不值。于是,人们会说“你笔下的‘坏蛋’也太善良了啊”“他们太帅了”“人类不是这样的”,特别是女孩们会说,“女人也不是那样啊。”(大笑)
由于某些原因,男士们不会说“男人不是那样的”,他们可能相信真的会有这样一个人。但女士们会斩钉截铁的说“这的确不是真实的女人”。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已经被告知“你对人物性格的深层把握还不够”或者“你是在无视人心深处邪恶愚蠢的劣根性,你只是在宣扬那些所谓的好东西”。事实上,在《龙猫》中,这种说法是完全成立的,我也有意那么做。就好像是在说“我希望有这样善良的人,我希望有这样可爱的邻居。”当然,我也可以作一部电影,片中隔壁住的是满脸凶相老太婆,总爱咆哮着说“不准碰我的菜园!”(观众大笑起来),于是可怜的小月和小梅大哭起来……恩,这好像更像高畑勲先生的片子吧。(观众大笑)
我当然可以这么做,当然可以,但我根本不想如此。已经有很多其他人在拍摄这样的片子了,有他们也足够了。对于我来说,即使我被告知“根本没有这样的女人”,我也不会改变,我会继续期待,期待着生命中出现这样一个人。
四岁记忆中的战争
其实,我今天要谈的是我的童年经历如何影响了我的作为。我也是仅仅在快50岁的时候才能平静的讲述这个故事,但最近,我已经不再想谈起了,因为其中牵涉到我的父母。
我的家族在战争中发展的非常兴旺。因为家族生意是军需品供应,叔父作为总裁,而父亲是工厂经理。虽然生意只是外围,我们主要负责在被遣散的枥木县乡下地区为战机制造和收集保护罩。那时候,工厂有1000多名员工。
说起战争,我们听说了很多被强争入伍,被迫杀人或者被杀的故事,要不然就是人们的日子是如何的难熬。其实,简单的说,那就是一种整个社会都采用激进行为方式的状态。所以,虽然有很多荣耀的事情,比如自戕――虽然最终这么作是毫无意义的――但也有很多丑恶的事情。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情,有人未来赚钱不择手段,有人欺诈人民,也有人卖劣质品。
更确切的说,我是从父亲那听来这些关于机翼的事情的,它们没有引擎那么重要,但是却是那些没有技术的业余女工制造的,根本不符合标准。他们根本不合格,但只要你贿赂那些侦察军军官,这些次品就可以被接受。所以,那些飞行员开的飞机瑕疵太多,简直就像没有枪眼的机枪。这是个真实的故事。那些引擎换了新牌子就特别糟糕,要靠军人自己修补才能使用。它们真的很差劲,有的还漏油。比如,1000马力的引擎只能做500马力的功率。无论你怎么修补,也作不到1000马力的功率。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战败了。
但是当人们都热衷于从事军需行业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呢?首先,我父亲这边的亲戚没有一个参战的。只要说“我们还要保证军需品的供应呢”,他们甚至都不会被应征。而且,父亲在战争中赢得了一辆汽车,不是那种木炭车,而是真正的汽车。当然,母亲也说过,总是要想方设法让孩子们不饿肚子,她着实有些辛苦,但和其他人经历的苦难相比,那根本不算什么。简言之,家族的历史上最繁荣的竟然是战争时期,虽然我们在某种程度上也要遭受空袭和逃难的惊扰。战后的混乱时期,我们也终究能填饱了肚子。 1945年7月,那时的我刚好4岁半,我们居住宇都宮市被轰炸了,细节也不必赘述。一个四岁孩子的脑海中,自然有自己对故事的描述,然后是反反复复的回忆……回忆。
每当我从蒲团上醒来,我是说,被空袭惊醒醒,那常常是午夜时分,天空被染成了红色,不,是粉红色,仿佛是联欢会上的焰火。连屋子里也被粉红色笼罩。房子是如此的大,而我们只能蜷缩在花园一角搭好的避难棚,并被告知即使那里也是不安全的。那时我们家兄弟3人,最小的弟弟还没有出生,小弟弟是个奶娃娃,我四岁,大哥六岁。妈妈背着小弟弟,爸爸挽着我的手;我的另一个叔叔就拉着大哥哥的手,一家人躲在TOBU铁路的桥下。噢,我记得那个叔叔好像也在军需品工厂里工作。那座桥在郊外,到处是植物,所以我们觉得炸弹应该不会投到那里。事实上,天灰蒙蒙的,那些里面真的含有汽油的汽油弹向下雨一样从天而降,整个城市陷入一片火海。
夜间的大火通常很吓人,但天空明亮的犹如白昼,所以当我们在铁路上避难的时候,我也不是如何惊慌,起码,不像一个四岁的孩子那样惊慌。
之后,我们又感觉那里还是不够安全。那一天,叔叔开着公司的货车回到了家里――那是一辆很小的Datsun货车,比今天的轻型小汽车还要小。那也是一辆烦人的车,因为引擎已经很难发动了,但叔叔为了把它送回来不惜穿越了城中大火赶回家中。回来之后,他发现虽然大火曾近距离灼烧过车子,可车子一点也没有被损伤,而且由于被火灼热过,发动引擎时,车子也立刻启动了。要知道,那本来是一辆要手动曲柄才能发动的车子啊。所以那以后,全家就决定乘着这辆车逃到城外去。母亲抱着小弟弟坐在乘客座上,叔叔坐在驾驶席上――车子很小,所以这样就满满的咯。父亲,哥哥和我就呆在车斗里,上面盖上蒲团,因为我们要穿越火海嘛!反正,我们就这样上路了。
那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火车桥下搭建了帐篷,虽然记不太清楚,但我确定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载我一程吧”。我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看到她,或者仅仅是我认为我看到了,因为我确实听到随后父母和她交谈;总之,我们邻居那个带着孩子的女子确实向我们跑来,说“载我们一程吧”。但货车就这样开走了。她那嘶喊着“载我们一程吧”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远方,在我脑海中形成了戏剧化的一幕。
无论如何,直到被告知一切OK,我才把脑袋上的蒲团拿了下来,然后在市外一片土地的中央下了车。夜晚即将告别,但宇都宫的天空依然一片明亮,仿佛是黄昏初临,和《天空之城》里面陷入火海的堡垒一般。我记得我一边看,一边想:“原来这就是宇都宫。”
幸运的是,随后我听说她和她的女儿都脱险了,那太好了,我会这样想,但很有可能她们就活不下来。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在从事军需行业的父母的呵护下安逸的成长,而其他人却生活在战争的水深火热中;我们开着一辆“罕见”的汽车跑掉了,甚至抛下了那些要求搭车的人,而很多人就这样的离去了。这些事实在我这样一个只有四岁的孩子的脑海中也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当想到人们关于“坦荡荡的生活,多为他人着想”的言谈,我就觉得这简直难以忍受。在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们总是愿意相信父母是大好人,是天下最好的人。所以,我把这些记忆压抑在内心,很久很久。我几乎要忘记了它们,但青春期的我却不得不再次面对这些回忆。
在那个时候,由于经济问题,即使在东京也仍然有很多人上不起高中,要失学很长一段时间。每个班里都有一些这样的孩子。当我开始对社会问题产生兴趣的时候,比如,我会拿这些孩子和我自己相比,或者当我为这些孩子担忧的时候,会发现从自己出生那天开始,我生命的本源,我赖以生存的基础原来是一个如此大的骗局。面对这样的问题是多么惊恐的一件事情,所以在高中毕业之前我一直把自己伪装成感性而温和的好男孩;在学习方面,我也很用功。
但是我再也不能忍受了。我是说,如果这样继续下去,那我的下半生很可能不得不淹没在谎言中。所以,18岁进入大学,我不得不开始思考这些问题,我该如何思考,我究竟为什么活着。
那真的很痛苦。当然,我也有公然和父母对抗,但毕竟,我不能直接去问他们,为什么不让母女俩上车,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如果我在父亲或叔父的位子上,我也没有把握自己会停车。也就是说,如果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猪都会占有那个女孩,那我很可能也会。
我想如果有一个孩子说“让她上车吧”,那时父母很可能会停下车;起码,如果我也为人父,当我的孩子这样说,我会这么作。其实你有很多借口不这么做。如果停了车,也许有更多的人会拥过来,制造更多的混乱,我也很清楚这一点。但我仍然希望自己当时说了“让她上车吧”,或者我的哥哥说了。当然,如果父母一开始就停下车,一切就更好咯。
事实上,这个关于货车的故事和战争的本质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即使我做了自己认为应该作的事情,军需工业的问题就能解决吗?或者说,有人在空袭中丧生,而有人则幸免于难,这种事情和日本这个国家在战争中残杀中国,菲律宾和东亚其他国家人民的恶劣行径相比,我不得不说,日本全体国民都是罪人,所以问题根本不是那么简单。但毕竟这些年来,我意识到我应该拍这样一部动画片,故事里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会说出“让她上车吧”,而不会因为大部分人不会这么做就放弃。
所以,献给姑娘一朵纸花然后说“请接受我的爱吧”听起来可能不是很现实,正如一个四岁的孩子要求父母“请停下车吧”一样不现实。但是,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一个孩子,如果我们真的感觉到“恩,在这种情况下说这样的话很正确”,那事情就好的多。至少,我觉得我自己无法用别的方式创作一部影片。我看过的许多描述人类愚蠢和内心阴暗面的片子,它们总是让观众感到自己也该被诅咒,然后心情压抑的离去。这就是这类片子的重要性所在,我们也确实应当时常受这样的教育,但我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才是我的愿望”。在《小熊猫》中是如此,《龙猫》中也一样。其实我的大部分片子都是这种风格,但是除了这么做,我别无选择。
耕耘者,收获者
我还有一段经历。
由于我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家里有一名女仆。恩,现在不应该再叫女仆了,应该叫“助手”。大约是我六岁的时候,那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我在厨房力看到了ohitsu说到,啊,这就是我们吃的大米吧。女仆生气的说,在我们家,谁都不能这么说的。我想她在成长过程中一定亲身经历了残酷的食物短缺。她的语气至今在我脑海中留下鲜活的印象。
从我还是个孩子时起,我就对不公平非常反感。大概是因为我是家中的次子吧。脑海中总是出现哥哥抢走我鸡蛋的那一幕,我当场大哭起来,仿佛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了。(观众大笑起来)
我总是感觉生活是如此不公正。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感觉。那时候我还只有三岁,所以童年的记忆竟然有一个如此恶劣的开端!但小时候的我对不公平确实是很反感的。
有一部俄国无产阶级童话叫做《这是谁的面包》。
故事的主角是一只红色的小公鸡,一只狗,一只猫和一头猪。小公鸡有小麦种子,于是说到“大家来种吧”,但其他三个在玩扑克还是什么别的,说到“不,我们才不要呢。”于是小公鸡就自己种下了种子。植株日渐成长,当小公鸡建议一起除草,其他三个又拒绝了;小公鸡又请求他们帮助收割,还是没有回应。于是小公鸡又自己承担了。“帮忙磨面吧”答案还是“不”,小公鸡又自己磨了面。但当他作好面包准备吃的时候,其他三个却说了 “我们一起吃吧。”“这是我的面包,你们没有份!”小公鸡这样回答。印象中这个故事深深的吸引了我。
于是这成了我另外一个主旨。不仅仅是关于公平的,还有“自己耕耘,自己收获”。这可以在生产和财产占有的问题上成立,在劳动和资本问题上也同样成立。
我想说的是,即使有人创造,当你想在动画电影中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无论故事本身是多么有想像力,除非有人真正着手作,最终是不可能有收获的。我们总是感觉人类在这个世界上忙于耕耘,农民种地,收获,但更深层次的想,是太阳和光合作用给了植株生命的力量。所以,如果你问是谁在为地球创造着生命的奇迹,事实上应该是植物。我想说的是,包括煤炭资源在内,地球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太阳赐予的,是太阳和植物给了地球生命,地球本身并没有什么更大的贡献。如果地球真的有,那也只能是核动力和核融合,但我想大家都知道这会产生什么后果。简言之,你之所以可以利用,是因为已经有人为你创造好咯。电力资源如此,漫画也是一样。所以,如果不全面考虑到这些事情,那我们根本不可能在动画银屏上创造那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即使是《风之谷》《天空之城》,也有人在贡献力量,也有那些作“面包”的人。《龙猫》也是如此。总有人在为之忙碌,无论是科幻小说,侦探小说,还是什么其他的。也包括《鲁邦三世》。如果鲁邦说,作贼真的是很酷的职业,那他也算是个低*的人咯。他之所以能成为贼就是因为世界上还有诚实的人。有诚实的人,就有剥削他人诚实的人,于是鲁邦就可以向他们下手。我希望鲁邦是这样的侠盗。即使在片中你不能明显的看出是谁在耕耘,谁在收获,但人们应该明了,的确有人在耕耘,有人在收获。
有一部电影叫做《白蛇传》,我曾被他深深的吸引住,那也成为我从事动画行业的理由之一。在故事中,身为妖怪的白蛇与凡人坠入爱河。当龙王问他“如何如此”,她回答道“人类有我们所没有的宝贵灵魂。”看到这里时我很怀疑,因为片中除了男主角英俊的许仙和女主角白蛇画成正面人物的形象,其他人都画的面目可憎。他们中有喝践酒喝到醉醺醺的拉船苦力,也有穿的破破烂烂当街而卧的乞丐,最好的不过是在街上走来走去的孩子们,我真不明白白蛇为什么会觉得人类更好,仅仅是因为有灵魂吗?简言之,他们的形象和他们的言谈很不符合。
所以在我们制作动画的时候,我总是告诫员工不要把配角画的面目可憎,特别是在《鲁邦三世》中。虽然警官的脸袋长的如何并不怎么重要,但如果把镇上其他人的脸孔都画成“配角脸”,凸现出鲁邦很酷,那这部片子就真的很糟糕咯。或者说,我们一定要尽量把配角也画好,即使是最微不足道的龙套。因为我们要知道,正是因为他们,像鲁邦那样的傻子才能大行其道;我们甚至能拍一部片子,让鲁邦成功的俘获女孩的心。我也这样告诉我的员工。虽然,这个目标很难实现。
从前有一只猪,他会给心爱的女孩送上一朵纸花;即使把女孩困在屋子里,他也从不会硬来;我要牢牢记住这只猪和他的事迹,也希望我的片中能有他的身影。
其实当中可能有很多矛盾,但我也无法作出任何改变。所以我决定,无论别人说什么,我只要继续自己的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