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轩画本——草房子
《曹文轩画本——草房子》:图文结伴而行,才能踏上愉悦的阅读之旅
图书信息:
丛书名:曹文轩画本
单册书名:
秃鹤不是一只鹤
沉没的大红门
大屋梦里的羊
浸月寺的风铃
奶奶的艾地
天空的花环
月光下,红菱船
再见了,白雀姐姐
在长长的河流上
作者:曹文轩
出版社:长江少年儿童出版社
《曹文轩画本——草房子》系列
◆让精神现身并提供了环境背景
◆实现了孩子通向立体阅读的路径
◆追求在有限的版面上的电影版阅读
◆分“集”阅读,轻松悦读
畅销经典《草房子》
曹文轩的经典长篇小说《草房子》自1997年面世之后,畅销不衰。各个版本累计印次已接近200次,被翻译为英文、法文、日文、韩文等。
《草房子》出版后曾荣获“冰心儿童文学奖”、中国作协第四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第四届国家图书奖,并入选“百年百部中国儿童文学经典书系”。 根据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同样引起轰动,获第19届金鸡奖最佳编剧奖、1998年度中国电影华表奖、第4届童牛奖以及影评人奖,还有第14届德黑兰国际电影节评审团特别大奖等。
高品位的少年长篇小说
《草房子》是一部讲究品位的少年长篇小说。作品写了男孩桑桑刻骨铭心、终身难忘的六年小学生活。六年中,他亲眼目睹或直接参与了一连串看似寻常但又催人泪下、撼动人心的故事:少男少女之间毫无瑕疵的纯情,不幸少年与厄运相拼时的悲怆与优雅,残疾男孩对尊严的执著坚守,垂暮老人在最后一瞬所闪耀的人格光彩,大人们之间扑朔迷离又充满诗情画意的情感纠葛……这一切,既清楚又朦胧地展现在少年桑桑的世界里。这六年,是他接受人生启蒙教育的六年。
曹文轩:“图画应占童书的半壁江山。”
曹文轩说:“在中国,对童书的理解,我认为是有很大的问题的,这就是,我们过多地关注文字,而忽视图画在童书中的作用。多少年以来,图画在童书里头,始终处于一种点缀和陪衬的一个位置,而我以为这个位置是不合适的。图画和文字按理说,应该是半壁江山的地位,那么由于我们对图画的不重视,不仅导致了童书中的图画质量低下,还导致了装帧、设计等一系列与图画相关的方面不尽如人意。图画在童书中的重要位置,其实是与孩子的认知能力有关的。因为一个小孩从开始接触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从图画开始的,然后,逐步过渡到文字,然后是图画文字一路相随。当图画淡出的时候,那么,纯粹的文字阅读,那个时候的读者应该已经是准青年了。”
新的《草房子》,新的阅读旅行
2014年,画本《草房子》诞生了。“画本”准确而形象地传达了这样一个理念:对所出版品种的文字内容、绘画表现和装帧设计均提出极高的品质要求,力图诠释中国原创图画书的高端艺术质地,重新引导中国孩子对图画的审美态度和能力。画本《草房子》共9册,是将原作品的9个章节独立成书,单册书名由作者曹文轩亲自命名。书中插图均出自20多名专业插画师之手,所有插图均采用铅笔淡彩的手法精绘细描,造型真实,毛发毕现。。
曹文轩对画本《草房子》充满了期待,他说:“《草房子》本来应该是一本文字书,现在由长江少年儿童出版社把它变为9册的画本《草房子》。他们调动了大量的、有灵性的、有非常好的美术功底的画手们,对《草房子》进行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改变。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草房子》,我想,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草房子》了。图与文的对话,是一种新的《草房子》诞生了。对《草房子》的阅读将会是一种非常轻松的事情,我相信,文字与图画的结伴而行,将会使读者看到一个新的世界,也会使读者在看到画本《草房子》的时候,有一种全新的阅读体验。一本一本地读,一边看画,一边看文字,这将是一次非常愉悦的阅读旅行。”
《曹文轩画本馆—草房子》单册书评
《秃鹤不是一只鹤》
经典意象“草房子”:记忆中国童年情感
李利芳(兰州大学教授,儿童文学博士)
《草房子》首次出版于1997年12月,它已经成为中国当代儿童文学史上的一个经典之作。作品写了一个男孩“桑桑”六年的小学生活,时空背景是上个世纪60年代的中国南方乡村。作为跨越了30多年的历史记忆书写,曹文轩对这部作品的艺术经营与价值寄寓都是相当用力深刻的。这是一部非常讲究品位的少年长篇小说。
《草房子》是中国乡土童年记忆叙事的典范之作。基于对“儿童文学”构词中“儿童”与“文学”双重价值属性关系的深入思考,曹文轩通过《草房子》赋予了“中国儿童文学”永恒的精神生命与纯粹的文化品格。
从形式到内容,《草房子》的艺术内涵构成都非常丰富有机。对它的品鉴与欣赏可以从不同层次、不同维度、不同元素中立体展开,文本为读者设计了一个巨大的开放的审美体系,值得你去沉潜进入,慢慢咀嚼,升华个人的生命理解。
《草房子》的人物造型很特别。故事的开端从一个很普通但又很不一般的孩子讲起,他叫“陆鹤”,但实为“秃鹤”。秃鹤不是一只鹤,但他常常“鹤立鸡群”。不过遗憾的是这并不是因为他的优秀,而是因为他的缺陷。曹文轩写过很多处于弱势地位的孩子,他深谙这些孩子孤独而痛苦的内心世界。
阅读完这第一个人物的故事,想必读者已经感悟到了曹文轩笔力的与众不同。你会强烈地感受到秃鹤是“存在”的,他是一个“尊贵”的个体。“秃”与“鹤”的意义差异极好地生成了这一人物形象的文学表现力,不过支撑其精神性格的主因倒还不在其特殊的外表,而在其挺拔的思想。
《浸月寺的风铃 》
让透明遭遇存在:成长的价值内涵
李利芳(兰州大学教授,儿童文学博士)
《草房子》在一个开阔的历史文化语境中写桑桑的成长,这注定了它的艺术品格是上乘的。曹文轩始终没有狭隘地认识理解儿童文学的表现方式与价值功能,他是在整体的“人”、“人性”、“人生”等这些“属人”的本质范畴内理解定位儿童文学的,这从根子上铸就了他创作的意义高度。
曹文轩让桑桑在对世事的观察与体历中成长,他为桑桑一点一点铺开了人生的扇形面,让桑桑澄澈的眼睛逐一地去吸纳融化一个个重大的存在命题。展现给孩子的儿童文学不是“小儿科”,它同样是艺术高超的精神创造物,它考验的是作家如何在给定的“儿童”限制条件内实现文学的本质。
仔细揣摩曹文轩的文本世界构成,你会深刻地感受到它的深度现实性,同样你也能敏锐地捕捉到它远离现实的“他性”,它的“创作性”。这是一个曹文轩用艺术思想过滤与涤荡过的世界,它能给予我们平面现实所不能提供的精神养料。
这一本的主要人物是女孩纸月。她是一个很不寻常的孩子。她特殊的身世与教养使得她在同类孩子中格外独特。带给桑桑不一般异性感受的纸月,是推动他成长的特殊女孩。但曹文轩设计纸月形象的深层用意则另在其他。纸月的身世背后隐藏了一个巨大的存在命题——宗教遭遇人生,具体说是爱情。这是一个异常复杂深刻的人生命题,但通过桑桑透明的眼睛,曹文轩将其展开在世相中。
孩子的成长究竟能获得的是什么?这是一个充满了无限可能性答案的问题。这也正是儿童文学的人文关怀与价值引领需要思考与完成的文学命题。在深厚的东方哲学与文化传统的浸润下,曹文轩在《草房子》中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月光下,红菱船 》
走进成人世界:成长的必然轨迹
李利芳(兰州大学教授,儿童文学博士)
儿童文学无可逃避的一个中心表现主题是成长。成长是童年生命的自然规律,也是孩子社会化过程的具体体现。小小的油麻地,桑桑周围的人与事直接构成其洞悉成长的对象与成长的动力,启迪着懵懂的桑桑开始逐渐知晓领悟人生的真谛。
蒋一轮与白雀的相遇就像一首诗。在曹文轩的笔下,这首诗被处理得唯美柔情,充满了细腻精致的爱的情韵。相爱的人之间的守护与陪伴,全在琐琐碎碎的爱的絮语与细节连缀,上个世纪60年代青年男女特有的爱的方式,在《草房子》中被作家致以了形象准确的再现。
这是一个相当美丽诗意的情感世界,纯真的桑桑不仅以透明的眼睛观看了这一切,而且还直接作为“故事”的缔造者,亲自参与介入了两个年轻人相爱的过程。聪慧的桑桑一点一点走进了成人世界,人世间种种复杂的事端、纯粹的感情与世俗的利益纠结在一起,填充为人生的真相,即便是成人都一时难以认识厘清,何况是作为孩童的桑桑。
曹文轩布置给孩子的艺术情境从来都既是真实的,又是拔高的。因为他有恒定的价值理念,提供给孩子阅读的文学是启示他们成长的,其中内蕴着深刻的意义内涵。它们不可能是平面的,浅层次的,自娱自乐的。儿童文学是有重量的艺术产品,作家对此承载有绝对的责任与使命。
凝视着月光下的红菱船,徘徊在蒋一轮与白雀曲曲折折的爱的故事里,桑桑对世事的体悟与思考凝重了起来。他无法自控地被拴紧在二位年轻人感情的网格里,寻找不到正确的出路。也许这原本就是因为它是爱的过程的真实体现,一个不可能拥有完满答案的爱的轨迹,它呈现的只能是爱的本质。
《奶奶的艾地 》
梦想朗照现实:人与大地的关联
李利芳(兰州大学教授,儿童文学博士)
曹文轩笔下的人物都是有精神性格的,都是挺立的个体。《草房子》中每一个形象的设置都立意高远,涵义隽永。在精致细腻的故事结构设计中,我们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特立独行的人物形象,他们全都有棱有角,面目清晰,浑身散逸着主体的内在生命魅力。
“奶奶”是处于校园“草房子”边缘的一个人物,但其实质却也是一个中心人物。曹文轩写她与学校发展的曲曲折折的故事,其主旨在关注民间大地上普通人民的生存信念与生活理想。这其中涉及又一个存在的重大命题——人与土地的关联。秦大奶奶与丈夫毕生都在为一块土地而奋斗,土地是维系他们生命价值的本源力量,是他们心中最真诚的梦想。这个梦想支撑着他们艰难地度日,梦想使他们勇敢地朝向了现实。
民间大地上的人民与土地发生着最密切的关联,土地滋养着人民,种植着希望,我们也可以彻底地说,土地就是人民,就是人类的生命本身。人民的土地情结根深蒂固,绵延流传,为世间注入了永恒的发展力量。由此,我们理解了秦大奶奶的顽强抵抗。
但曹文轩笔下油麻地的人民既是有骨骼的精神个体,又是有情谊的情感主体,最终的纷争与宿怨都可以在温暖的人性的光辉烛照下化为乌有,让属人的精神高度的存在价值浮出水面。这也就是曹文轩创作一直所追求的“追随永恒”的美学理念的具体体现。
奶奶在纯真的信仰中守护着清洁的艾地,她与土地一起,给予成长中的桑桑永远的思想启示。
《沉没的大红门 》
追寻价值:找回存在的内在力量
李利芳(兰州大学教授,儿童文学博士)
财富与地位之于桑桑们,同样有着巨大的召唤魅力,尤其是对那些处于特殊年代乡村世界中的孩子们。“红门”是曹文轩在《草房子》中经营的一个很重要的意象,它的表层语义象征的就是财富与地位。让如此重大而“现实”的价值范畴碰撞孩子的成长,从《草房子》整体的审美理想设计看是一种必然。
曹文轩善于经营作品中的意象。意象与他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并列构置为他文本世界中核心的看点,他们都是有意味的存在物,值得读者在阅读中与阅读外反复品鉴思考。每一次的文本叙事,曹文轩都会雕刻出许多意象,系统阅读他的小说,读者会强烈地捕捉到一个意象群。它们作为内涵丰饶的创造物,已经沉淀在当代中国儿童文学的艺术画廊中。
在贫苦的油麻地上,“红门”的价值感异常充足,它为生活在其里面的少年杜小康带来了多么高傲的优越感,也从骨子里铸就了他的桀骜不驯与特立独行。家业给予了杜小康第一期的成长力量,使他的生活方式与生活内容如此自足自得。但生活进程随处充满了自然的辩证法,兴盛的内部在不经意间已经孕育了败落的迹象,杜小康家的大红门一夜之间的沉没,为这个孩子的人生带来戏剧性的转折。
这是一次由外而内的转折,也是一种本质意义上的价值转折。人们能接受肯定的往往是外在的物质财富,忽略看轻的通常是内在的精神财富。在孩子的成长道路上,究竟真正需要的是哪一类的价值支撑,在“红门”的荣耀与沉没的对比中,曹文轩用颇具历史感的叙事,为桑桑们展示了又一个重要的人生命题。
《大屋梦里的羊》
美丽人性:油麻地恒久的精神眷恋
李利芳(兰州大学教授,儿童文学博士)
细马是一个十足的外来者,他是闯入油麻地的一个“异类”孩子。因为语言文化的差异,细马在这块土地上被彻底隔绝了,他陷入了无声的、孤独的、静处的内心世界。他只与羊群,与自然为伴。
曹文轩擅长表现民间大地上少年人的生活姿态与生命感受,悠然自足的牧羊少年是他作品中相当经典的一种审美意象,其间自然传递着静柔和谐的东方哲思情调。作为对又一种特殊的成长类型的深刻表现,曹文轩通过细马诠释的依然是人生价值观的核心命题。
《草房子》中的人物形象让读者阅读完后都印象很深,这些人物一方面与世间普通劳动人民毫无二致,秉承着简单质朴的生存信念,勤劳而本色地经营着自己的生活;另一方面,这些平凡人物的身上分明又透射着不一般的精神气质,作家“艺术性”的拔高将这些人物从现实中分离了出来,使得他们的形象内涵具有了充沛的意义所指。就像本篇中的邱二爷与邱二妈。
曹文轩以浓郁的故乡情结书写着他笔下油麻地的人民。在他情感与心灵的深处,那是一片永远荡漾着美丽人性、闪烁着生命光辉的富庶的中国土地。在过去的岁月里,无论历史曾经以怎样沧桑的形态蹒跚走过,无论人世间曾经上演过怎样浓墨重彩的悲喜剧,但安然挺立在南方乡村的油麻地,永远持有的是不变的高洁的灵魂。
由是,这是孩子细马永远走不出的一处人性的圣殿。他来了,便再也走不出去了,他恒久地留下了。油麻地是让人“扎根”的地方,这“根”就是最朴实无华、最原初本真的人情与人性。在邱二爷、邱二妈与细马的故事里,我们已经真切地看到了。
《再见了,白雀姐姐 》
错过与未完成:人生的不定性
李利芳(兰州大学教授,儿童文学博士)
在一块小小的油麻地上,可以演绎人生全部的存在命题。空间感的价值其实很多时候并不在物理空间的大小,而在生命内涵与诗性意义的开掘。在完全属于自己的童年版图上,曹文轩用“草房子”搭建起了中国的童年文学地理空间。地球上的人类在瞭望东方“草房子”的时候,也就深刻感悟了美丽的中国情感,自然洞悉了全人类共同的存在哲学。
在对蒋一轮与白雀爱情的书写中,曹文轩要为桑桑们揭示出的另一个重大人生命题是——错过与未完成。个体在生命的过程中总能有美好的“知遇”,“遇见”令自己心仪的、希望获得的事物与目标,爱情便是其中重要的一个方面。但“相遇”的过程往往是一个充满了悖论的、令相遇主体无法完全掌控占有的过程。其间出现的很多干扰介入因素,常常会让主体游离于其外,难以占据把握核心的要义。偶然与意外充斥在整个美好的追求过程中,弥散在细节的元素中,当失败来临时,我们甚至都无法梳理与规整出那个可靠的起点与准确的动因。
曹文轩将蒋一轮与白雀的爱情写得悠长而曲折,唯美而动人,就像蒋一轮用笛子吹奏的曲音,铺洒在月光下的红菱船上,诗化的意象与情愫永远定格在了美丽的“草房子”里,令读者神往与追寻。对人生不定性的哲学穿透,给予了曹文轩童年文学意义表达的真实性与超越性。
故事最耐人寻味之处是,男孩桑桑同时也是缔造这一“完美与缺憾之美”的主人公之一。有心与无意,事故还是必然?阴差阳错,一切都朝向了“未完成”的人生悲剧。曹文轩赋予了文本开阔的想象空间,它将思索留给了世人。
《在长长的河流上 》
抵御挫折:锤炼安然静谧的内心
李利芳(兰州大学教授,儿童文学博士)
生活充满了戏剧性。孩子的成长波动在成人的社会秩序中,与家庭、学校、社会的环境密不可分。或者说,环境直接铸就了孩子的成长本身。正如生活的轨迹内隐着无限的未知与不定性,孩子的成长空间同样深埋着众多的可能性。天下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康快乐,在顺境中成长,殊不知对于波涛汹涌的人生航程来说,挫折与逆境之于孩子,才是更为关键的精神财富。
对孩子的成长规律,曹文轩有过深入的思考。他不愿浅表、轻巧地处理孩子的人生境遇,更希望在真实开阔的现实生活中碰撞严肃的成长命题。在他深邃的思想视界中,童年与成长原本就是生命历程中有机的一部分,它的根性特征与深刻性毋庸置疑,孩子在成长期意志锤炼愈坚韧充分,他就愈具有生活的战斗力与人生的耐寒力。
于是我们看到了“红门”里的少年杜小康的故事。他的故事很不寻常。在曹文轩成长理念的烛照下,杜小康的故事注定了会“大起大落、风起云涌”。从养尊处优到落寞中的自持,再到跟随父亲在远行中经历种种坎坷,杜小康在短短的时间内实现了“长大”临界点的突破。当个体一旦完整地体历了“孤独、困苦、绝望、无助”等等所有这些超常的人生挫折与阻力时,他内心中的生命能量会骤然升腾至无穷的沸点,它积聚,燃烧,沉淀,然后复归至博大的宁静。
被推倒的“红门”有着显著的象征意义,与杜小康强大的内心相比,“红门”的荣光与力量已黯然失色,不值一提。拂去它的阴霾,杜小康一家的生活开始真正面朝大地,安然自足。平和静谧的生活态度,必将为他们带来喜乐丰收的人生。
《天空的花环 》
感恩生命:心中飘扬着永远的“草房子”
李利芳(兰州大学教授,儿童文学博士)
《草房子》是有“重量”的作品。它开拓了童年叙事范畴内深度文学意义表达的可能。透过男孩桑桑的眼睛,它切入思考了多个重大人生命题,并致以了形象生动的故事再现。桑桑是《草房子》的叙事中心,环绕桑桑的行走与观察视线,作品写了秃鹤、纸月、白雀、蒋一轮、秦大奶奶、杜小康、细马等各个人物精彩纷呈的故事。这些故事各个独立成篇,意义自成一体,可以分开鉴赏,但其精神亦为一个有机的整体,被孩子桑桑丰富的内心携领,构成一个宏大的人生主题世界。
作品写到结尾,所有的命题必将汇聚到终端,主人公桑桑的故事凸显至中心,且题旨亦需升华至相当的高度,所以作家也许别无选择地圈定了“死亡”。这是一个十分沉重的话题,它与童年勾连既需要相当的勇气,又需要至高的人生智慧,在沉重与轻逸之间,作家要为小读者有效地找到存在的支点,寻回生命的光亮,这是真正意义上的难度写作。
但《草房子》毫无疑问实现了挑战。本篇中桑桑的故事被作家写得一波三折,意味绵长。孩童桑桑,在即将由童年迈向少年的转折期,经历了未知疾病的严酷折磨。漫长的医治过程治疗的是外在的疾病,深层拷问的是桑桑的内在生命。在生与死的严峻考验中,桑桑收获了人间最珍贵的精神财富——他比任何时候都善良,他懂得了感恩生命。生命!生命自身无与伦比的价值!只有死亡才能够将其真正凸显。
十四岁的桑桑终于长大了。他要离开油麻地,走向未来的世界。那片金色的草房子,也将永远定格在他童年的记忆长河里,与美丽的生命一起,久久地闪烁,飘扬……